千岛野玫瑰

随便写写翻翻

【嘉南】秋夜凌晨两点

/千岛野玫瑰


焉栩嘉×周震南


在想不出梗的时期努力复个健。

让我想想,让我想想能不能有后文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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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分手之后我怎么同他说?



-不要相互关心,不要参与生活,做个路人就足够。



-做个路人?



-对,做个路人,不要做朋友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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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门打开,覆满霜露的雾气来回逡巡。凌晨两点被打搅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,周震南呵出一口气,试图驱散一点困倦因子。三白眼很清冷地审视不速之客,他预备接纳一个拙劣的到访缘由。



散了两颗扣子的薄衫摇摇欲坠,十月里吹拂的风阴凉,光裸下的肩颈不可抑捱地轻颤。周震南皱了皱眉,唇瓣也快抿成一线。起床气在沉默的氛围里被酝酿至顶掉,他慢慢收拢握在门把上的指节。



“焉栩嘉――”



预备拒客的话音戛然而止。诧异是最早临至的,然后才是压在肩窝处的重量。被抱住的小团子后知后觉地往后趔趄一步,下意识的伸手去支撑住倒在他身上的大型动物。不知是有意无意,黑色薄衫很轻易地滑下肩膀,裸露出一片柔软白净的雪原。焉栩嘉的西装外皮冰冷冷地贴近,杂乱无章的喘息又吹烫肌肤,冷与热交织在此刻都是荒唐。



他拥他拥得好紧。杜松子气味艰难地拨开一寸缝隙,周震南混沌沌地辨别了好一会儿才发觉甘烈味道的来源是焉栩嘉。也不怪他,从前喝酒都是迷迷糊糊着先醉,周震南不曾见过焉栩嘉醉酒的模样。



他不清醒。周震南这样想。落在左肩上的吻又湿又热。



“你喝醉了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招待凌晨两点钟喝醉的朋友是一件很难搞的事。



如果这个朋友还是前男友就更难搞了。



焉栩嘉倒也轻车熟路,摸着黑靠身高力气也能把人抱到主卧。只是一路上除了偶尔亲亲蹭蹭,一句话都不曾开口。



后背抵上床单,焉栩嘉顺势欺身上来。在睡衫完全要与肌肤分离的那一刻周震南总算扯回了游移的思绪,他反手揪了个枕头隔在二人之间,指尖抵住焉栩嘉胸膛,意欲往下的吻也终止。后者顺遂着他的意思没有动。



“焉栩嘉,”周震南仰面望向焉栩嘉,开口清清冷冷的,半参怒意,“你不要装。”



焉栩嘉的不清醒表现得太过冷静,甚至要比平常还安静许多。他没有应答周震南的话,只是在被点到名的时候轻轻应了一声。



大抵知道周震南在生气,焉栩嘉抬手把枕头挪开,俯下身要去哄。额头贴着额头,鼻尖点着鼻尖,蕴满酒气的呼吸勾勒着周震南的唇际。



“宝宝,你又不好好吃饭。”



也许是进主卧前客厅里摆着的音乐设备和还未拆封的泡面过于显眼,曾经最了解对方的人只要一眼就懂。太近的呼吸太重,周震南不适地别过脸,干巴巴丢过去一句“关你什么事”,全然不知语气已经软了三分,亦没有管焉栩嘉揽在腰间逐渐加固的手。



焉栩嘉顺理成章地把别扭的小朋友收进怀里,又伸出手把他的脑袋扶正,“这样不可以。”顿了顿话音,焉栩嘉沿着周震南脸颊线印下一个又一个吻,像是怕语气太过般给予安慰,“南南,这样不可以。”



分手后明明说好再见面时你往左我往右,旧事闭口不谈,不用顾忌彼此感受。可焉栩嘉大概是真醉了,守约一二三,他犯了五六七,偏偏一样比一样更让人心涨得难受。周震南掂在焉栩嘉胸口处的手进退两难,他不懂得如何拒绝关心他的人。



“我去给你做吃的。”



焉栩嘉有些不稳地站起身来,打乱的额发往下散,扫过周震南眼睫,刺得他眯了眯眼。欺身而来的人乍自站起,周震南面前一下空落落的,陷在床垫里的身子也浮起来。焉栩嘉预备要走了,看到床上愣神的团子又折下腰,凑到耳边,像是怕他没听到一般再复述一遍:



“我不去哪儿,我去给你做吃的。”














他说,我去给你做吃的。



周震南呢,做起音乐来是什么都不顾的,明明有胃病,还硬生生把吃饭拖成了保命的事情。焉栩嘉本身也不会做饭,茶庄少爷却甘愿为了他做厨房爆破兵。



“焉栩嘉。”周震南叫他,用筷子戳了戳米饭粒,半生不熟的,脸上是止不住的嫌弃,“你做的真的很难吃。”



他好像说了很多次,惯用的冷一回脸数落一句话,每次都带着被打扰后的坏脾气。焉栩嘉似乎也答了很多次,笑眯眯的眼睛呈着专门对他的好脾气,大多都逃不开要他吃完的结局。



分手之后,他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的。两个人各自回归各自的生活,曾经的三年四年都幻化成镜花水月的梦,他闭口不谈,也从不去想起。继续与音乐作伴,过上了他认为与十九岁的自己毫无差异的日子。



夏之光说,他是被焉栩嘉宠坏了的。



原本的延迟吃饭现在要拖到胃病犯了才行,冷脸似乎也从只对一个人变成了对所有人,他以为回到了的生活轨迹,其实也没回去。



周震南抿了下唇,抬起手整理被焉栩嘉拨乱的刘海。他才没有不愿意承认,Vin从来都是端得起放得下去。



回忆中道而止,面前倏然临至的人影夺去视线,原先跑开的大型动物又蹭了回来。焉栩嘉半跪在床沿压住他,低着眉吻了吻他的眼眦。周震南的冷脾气像是被勾了回来,往后退开几息,问他,“你做好了?”



焉栩嘉长长的“嗯”了一声,低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,全都是犹豫。他贴着他的唇,呼吸粘着呼吸,也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,沉闷的话语委委屈屈。



“我找不到厨房了。”



周震南一愣,随即被一帘吻抓住空隙。他大概也在醉,仰起脖颈时恰好接住了落下的吻。



“笨蛋焉栩嘉。”他小小声的骂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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